〈失重〉──記0723衝突之夜
我知道痛也是
沒有辦法的
畢竟你的愛因我而生
我的愛因你而死
知道有些事
並不那麼簡單
知道那些
無冕的行星
即使環繞了無數歲月
最終仍是會失重
飄散、零落到星辰的環上
你與我自此失散
失去平衡到遙遠的
遙遠的星上燃燒
我知道痛，我知道
什麼是恨，恨就是
循著道路走
閉著眼睛，因為信任
最後所有人都跌進山谷
所有人都在影子裡
張嘴卻聽不到聲音
你說：「你要學會我的語言
要完整、正確，舌尖要
維持少量的緊繃，要記得
禮儀。一切都要遵循禮儀
才能在我面前發出
這些對我來說無謂的音節」
但你其實不在意
隨手放置，像是將誰的心
隨意放在路邊
讓人踐踏、讓人
不得不為此流淚
有些話也許說出來太早
但不說卻又太晚
我以為自己醒得剛好
卻也只是自以為
以為所有的所有
都有固定的路線
循著腳印走去
就能夠安全地長大
以為自己已經長大
卻發現自己
其實還停在過去受傷的時候
還記得過去的痛
記得過去的眼淚
記得過去的自己
從未被現在的記憶所覆蓋
也從未承受過
多年前被人棄捨
失重的那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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